夏桑子跳过级,今年孟行悠读高一,她已经大一。
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。迟砚眼神平静,解释道,施翘家里有关系,打架的事儿推得干干净净。大家只知道有这么个人想帮陈雨出头,然后被人报复转学了。至于这个人是怎么暴露的,把她打进医院的人是谁,没人关心。
迟砚停笔,活动活动手腕,漫不经心地说:闲的吧,毕竟没见过女生能把课文背成这样。
不吃。迟砚低头,看见孟行悠的小白鞋,说,你鞋带散了。
迟砚怕伤了跳脚兔的自尊,没正面回答,只说:我对过答案了。
迟砚刚刚只是觉得眼熟,现在仔细打量,可以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。
就以后大家看见他,就会说‘哇,就是这个老师,他带的学生出黑板报特别厉害’,然后学校领导一高兴,给他涨个工资奖金什么的。
迟砚按住孟行悠的的头,弯腰低声说:最高最壮有点黑那个女生,就是施翘的表姐。
孟行悠的热情被这盆冷水浇灭了一大半,她垂着头,想伸手把手机拿回来,却抓了空。
在这个人生何处不相逢,不如举杯走一个的魔幻气氛里,孟行悠竟然还能很不合时宜地想起来那个荒唐的梦,也是很不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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