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老爷子叩了叩虚掩着的房门后,便从门缝里看到了面对面站着,彼此呼吸都有些急促的男女。
画布缓缓掉落,她看到了头发,看到了额头,看到了眼睛最后,她看到了自己。
慕浅转身就走到了他面前,伸出手来拿那把钥匙。
霍靳西手中拿着一束小雏菊,独自走进了墓园。
因为这是他为他最爱的女人画的。慕浅说,这样浓烈的用色,代表着他心中满满的爱意。在画这些牡丹的时候,他不是一个画者,只是一个男人。
慕浅抬眸看着他,我还有事,赶时间,没空跟你说别的——
慕浅替霍老爷子揉了揉肩膀,爷爷先别怪他,等到他赶不上婚礼时再骂也不迟。
有多紧急?霍老爷子厉声道,两天不签名,霍氏是不是会垮?
在慕浅看来,这是最能表现爸爸内心情感的画作,最应该放到这个位置的并不是她那幅童年肖像,而是这样的盛世牡丹。
就像迟到后的闹钟,宿醉后的醒酒丸,淋湿全身后的雨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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