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灯光被调暗了一些,护士守在角落里,有些怀疑慕浅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,却见慕浅突然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。
这么说来,你是故意要赶在他们来之前结束这件事?陆与川说,浅浅,你觉得这件事是这么容易结束的吗?
他明明知道我最恨他的,就是他杀了我爸爸,他还拿爸爸临死前的惨状来刺激我,逼我开枪——我开枪,他就可以证实,我的的确确是他的女儿,我可以很像他;我不开枪,他也可以证实,是因为他是我爸爸,所以我才不会开枪
慕浅仍旧没有动,只有眼泪控制不住地无声掉落。
第二天,陆沅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了山居小屋。
慕浅往身后的男人怀中靠了靠,懒懒地开口道:他不在。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。
过了很久,她终究是累了,靠坐在沙发里发了会儿呆,忍不住拿出手机来,又一次拨通了叶瑾帆的电话。
陆沅闻言,微微叹息了一声,随后道:起来吧,我陪你下去走走。
说完她就坐到了大堂休息区的沙发里,目光发直地盯着大堂内来来往往的人。
一片慌乱之中,他仍旧是静静地站着,身体挺拔,姿态从容,一如既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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